早在1977年,就有一位学者对激光武器的存在与否、发展前景作出了科学研判,更是在强激光技术发展领域创造了国内多个第一,使我国跻身世界先进行列。 他就是我国技术物理和强激光研究领域专家,中国工程院院士,强激光工程的开创者和奠基人之一——赵伊君。 练字临摹微积分,这个“怪人”不一般 1930年11月26日,赵伊君出生于北京。他的父亲赵广增是中国著名物理学家、教育家。在他很小的时候,父亲就远渡重洋赴美深造,赵伊君和弟弟赵伊笋则是在母亲的照顾下成长的。 赵伊君从小就有到书店看书的习惯,在北平读小学时就喜欢读《科学画报》等杂志。1943年底,赵伊君和母亲、弟弟辗转来到重庆与父亲相聚。儿时的赵伊君时常向父亲讨教读书中发现的问题,但赵广增当时的物理实验正处于最关键、最艰难的时刻,早出晚归、十分忙碌,只好从图书馆借来相关领域的图书让儿子自己看。 就这样,赵伊君每向父亲提出一个问题,赵广增就从图书馆借来一本图书让他自己读,赵伊君阅读了大量物理学方面的书籍,了解了牛顿、笛卡尔、爱因斯坦等物理学大师的人生传奇,深深地迷恋上了物理学。 1944年9月,赵伊君考入了重庆中央大学附属中学,父亲的借书行动也一直没有停止,对于中学生来说,很多无异于天书,可面对这些大部头,赵伊君却乐在其中。牛顿的《自然哲学之数学原理》太过深奥,赵伊君短时间内并未完全弄懂,于是,他突发奇想,把国文老师布置的练习毛笔字、写小楷作业与解读微积分结合起来。 “人家同学都写字帖了,但老师一看怪了,这学生怎么给我交的小楷也不是字帖,也不知道写的什么东西,结果全都是什么哥白尼的理论。”在听到赵伊君的解释后,老师更为惊讶,一个初中一年级的学生声称自己正在研读大学微积分的课程,这恐怕可称得上是建校以来的一大奇闻。一时间,校内校外都知道有个“怪”人赵伊君了。 频繁转行新领域,祖国需要放第一 作为新中国培养的第一代大学生,1953年6月,赵伊君从北京大学提前毕业,被分配到哈尔滨正在筹建中的军事工程学院(简称“哈军工”)任教,与中国国防科技事业紧紧地结合在一起。 入校之后,分配给赵伊君的教学任务是为三、四年级学员开设海军炮光学仪器专业课程。物理系毕业的赵伊君,对于工科课程中的光学仪器一窍不通,面对全新的领域,他将自己的时间进行“三三制”分割:“恶补”知识,跟随老教师听课;与同事合作,翻译教材;独自思考,撰写教学讲义。就这样,赵伊君白天学习,晚上端着冷饭冷菜去锅炉房,借着那微弱的灯光和一点点暖气看书、备课,直到深夜两、三点才回到宿舍休息。 功夫不负有心人,一年之后,赵伊君等人合作翻译的俄文教材《光学仪器理论基础》顺利出版。同时,在苏联专家的指导下,“需求牵引+技术推进”这一国防科研的基本法则,也在赵伊君的心里深深地扎下了根,成为他从事国防科研的指路航标。 正当赵伊君沉浸在成功的喜悦中时,却得知新修订的教学计划已经将“海军炮光学仪器”这门专业课程删除了,换成了光学仪器结构、使用等基本常识的“光学仪器构造”课程。祖国的需要就是命令,他重新钻进了新领域。起初,因课程调整,赵伊君也感到一些挫折和困惑。但后来他慢慢明白,“从事国防科技事业的人,必须牢固确立世界眼光,树立紧跟前沿意识,做好随时把自己熟悉的东西扔掉,重新起步学习新知识的思想准备。”“从这件事后,国防科技‘变’的这个理念就在我心中扎根了。” 60年代初,中国决定研制原子弹,哈军工承担了原子弹爆炸试验的效应测试分析任务,校领导选定赵伊君领衔光辐射的光学测试组,负责“核爆炸光辐射最小照度到来时间测试仪”和“火球透明层高速摄影”,后来又增加了“光冲量自记仪及标定设备”任务,同时要研制出3种设备,任务颇为艰巨。 从专业来说,赵伊君过去搞光学仪器,现在来搞核爆炸光学。“但这两个光的意义是完全不同的,一个是弱光,一个是强光。更艰难的是,当时没有几个人知道核爆炸是怎么回事。”回望筚路蓝缕的创业岁月,赵伊君感慨万千,但在需要攻克的“山头”任务面前,他从未说过一个“不”字。 先从钻研资料入手,赵伊君与北京的核试验基地核试验技术研究所二室(光测量研究室)的同事们学习、吃住在一起,共同讨论怎样才能用数学和物理的分析方法破解难题,经过半年的昼夜奋战,终于在模拟试验中达到了设计要求。 |